第82章 FirstBlood

第82章 FirstBlood

师羿安一行人回到师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因为白家的家长昨夜失踪,整个师家都环绕在低气压中,师羿安的车还没开进师家的大院,就看到脸黑的小叔像尊雕像一样站在门口。师羿安把车停下之后,笑着说:“小叔,你起的好早啊。”

“你们把白家的族长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小叔冷冷的横了眼前这几人一眼,这些年轻人总是有着无穷无尽的想法,闯出数不清的祸事来等着他们收拾。

师羿安批批的笑了笑,妄图蒙混过关,他说:“小叔,你不会也和那些人一样,相信那些愚蠢的谣言吧。”

“别给我装糊涂,守门的鬼佣说,你们昨天晚上和白家的族长一同离开了。”小叔虽然不是师家的家长但一直替老爷子管理着师家大大小小的诸多事物,在师家的鬼佣心中的地位自然比师羿安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家长要强的多。

听到小叔的质疑,师羿安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们说实话,我们把他搞丢了,今天早上我们被鬼市强制驱离后,我们也没有看到他,我猜,应该是锦娘把他扣下了。”

“你们把他带去找锦娘了?”小叔咬牙切齿,甚至一字一顿的将这句话从牙缝中逼出来。

“哦,得了小叔,你别这样,搞得好像是父亲发现自家女儿和野小子鬼混似的。”师羿安摊摊手靠在小叔身上,继续道:“锦娘不是你姑娘,而是你的长辈,她也年纪一大把了,早就该找个好男人嫁了,而不是继续躲在不见天日的鬼市开妓/院。”

小叔听过之后狠狠的在师羿安的脑袋上削了一下骂道:“你懂个屁,这下白潇这下想跑都跑不掉了。”

“他才不想跑呢,他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才找到了锦娘,现在说不定两个人浓情蜜意正享受小别胜新婚的愉悦。退一万步说,就算白潇真的后悔了,那也不怪咱们,是他死皮赖脸的非要去,你说他硬要作死我们也不能拦着啊”站在旁边的师羿行走过来打圆场,他不喜欢多管闲事,不过他现在快要累死了,急切的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一觉。

脸绷了半天的小叔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说:“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今天早上开始,各大世家的人就纷纷跑来告辞,谢天谢地,他们终于要走了,要不是这件事,这群人还指不定要在咱家赖多久呢。”

师羿安戳了一下小叔的腰眼说:“这才是我认识的小叔。”

“行了行了,快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帮你处理,还有,你多陪陪你爸妈,他们这一两天可能就要回去了。”小叔道。

师羿安伸出中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我会的,最近事情太多,我都快要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其实,这件事情他并不是真的忘了,而是希望如果自己不想起来,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虽然说,死亡现在在师羿安看来,只不过是永久的搬去了另一个城市居住,但毕竟人鬼殊途,想要相互往来似乎也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随后师羿安等四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师羿安看到云墨正坐在门前的石凳上看书,他听到外面的木门开了,微微转头,点头道:“早饭放在正房了。”

师羿安正要张口,却发现云墨满眼疑惑的走过来,他鼻翼微动道:“檀香?”

云墨可以闻出檀香的味道,师羿安并不意外,檀香与云墨不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浓郁且持久留香,直到师羿安和朗倏在车上的时候,师羿行还询问他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怎么香成这样。就连他们都闻得到,云墨就更不在话下了。

“是,她……”师羿安在心里掂量了一下之后怎么说才能更加婉转将自己的自己要说的话说出来,片刻后道:“她,很关心你,想见你。”

“哦。”云墨应承了一下之后便没再继续说话,他将手上的书合上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幅度之小,旁人都难以察觉。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还在惦记着自己。

“咳,其实我是有件事情想说,我们将你之前签的合约解除了吧,如果你在这里过得不开心想要离开,可以随时走。”师羿安道。

云墨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意外或者是惊喜,只是抬头说:“嗯,你是在委婉的赶我离开?”

“不是不是。”师羿安没想到云墨会这样理解他的意思,马上解释道:“我只是觉得用契约束/缚着你不能离开,我希望我们可以像现在的雇用制度那般,你要是不爽你的上司是个傻x你就可以随时辞职。”

云墨听到师羿安这般自黑自己,转头笑了一下说:“算了,我已经习惯了。”

“那,这个契约要怎么才能解除。”师羿安看到云墨笑了,也就放松下来。

“不用了,我的契约早就已经解除了。”云墨说话的时候眼皮低垂,遮住了自己的目光。他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抬眼道:“行了,我知道像你这么粗神经的人肯定是不会想到这些事情的,一定是檀香跟你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了,我自己会和她说的。”

“哦。”师羿安准备离开回屋前,突然转身问:“你,不会离开师家?”

云墨摇摇头,又继续低头看出,过了好久,书页都没翻动一下,脑中的思绪太过繁杂,这么久居然一个字都没有读进去,云墨合上书,自言自语道:“若是不喜欢,当初也就不会来了。”

其后的几天,师羿安将时间全都用来陪自己的父母,这种陪伴的日子屈指可数,直到他们已经回地府后的一天晚上,师羿安的心里一直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窗外的月亮已经呈现出半圆形的样子,师羿安坐在木质的窗框上发呆,冷风不断吹拂在他的脸上,吹的他的脸生疼。师羿安并不难过或者是悲伤,只能说,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直以来的生活突然被打乱了,可能是一种对新生活的迷茫或者是畏惧吧。

朗倏坐在他身后的圆桌旁,摸了摸已经被东风吹的透心凉的茶杯,觉得不能再让师羿安这样下去了,否则这个满腔热血的小伙子就要和这杯茶一样凉了。

师羿安在冷风中,已经吹的四肢毫无知觉了,但是他听到旁边细微的摩擦声,他感觉到自己身边突然有人坐了下来,坐在窗棱的另一侧,除了朗倏不会有别人了。师羿安连头都没有转,声音沙哑的说道:“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不过谢谢,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已经静了很久了。”朗倏说,然后他接着道:“该睡觉了。”

“你先休息吧,我还不困。”师羿安的手指扣在木质的窗棱上,指腹感受着手下木纹的起伏,心不在焉的回答。

朗倏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了,微微向师羿安的反响挪动了一下,略带笑意的道:“我也很想睡,不过……”朗倏故意将话说道一半就停了下来,眼底带着笑意望着旁边的师羿安。

“哦,对不起,我马上关窗子--”师羿安转过头,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一个炙热的手托住了他的下巴,师羿安愣神的一瞬间,朗倏的脸就压了过来,温热的唇附上他的,让师羿安一阵一阵的发抖。

师羿安可以感觉到朗倏在接吻方面非常不在行,甚至可以说是生疏,他感觉到朗倏的唇压在自己的唇上,还舌尖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头来试探自己。

不真实,非常不真实。朗倏吻他了,怎么可能,师羿安自己都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要和这位不解风情的棺材脸先生,谈一场柏拉图式的爱情,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就这样越过了牵小手的阶段直接奔着二垒就去了?

师羿安被朗倏压在窗框上,心脏的跳动带动着他的头皮一抽一抽的。

“停停停。”师羿安猛地将身上的朗倏,扶着胸口,喘了两口气,两颊飞起一抹不自然的红。

朗倏一跃跳下窗子,猿臂一舒从师羿安的身后将师羿安的腰环住,一施力将他从窗子上扯了下来。

“我艹,朗倏你做什么。”师羿安被扯得重心不稳整个人向身后的朗倏怀里倒过去,双手也下意识的抱紧了朗倏的胳膊。

朗倏将他夹在自己的臂弯下面,用左手关上了窗子,然后对师羿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别叫,会被云墨听到的。”

听到什么?师羿安还么来得及问就已经被扔在**了,朗倏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师羿安,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在床的四周打开一个结界,毕竟发生在这个屋子里的每一件事情云墨都会知道,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朗倏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句:“开始吧。”

师羿安:“唉?”

朗倏一脸严肃的对师羿安说:“第一次,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多多见谅吧。”

师羿安:“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日上三竿了,师羿安觉得自己眼皮酸涩不堪,好像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子,不如再小睡半小时吧,师羿安如是想,他将脸在蓬松柔软的棉被上蹭了蹭,准备翻身换个舒服姿势再接再厉时,突然感觉到身上一阵迟钝的疼痛。

昨天晚上到底做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觉得这么累啊。

师羿安晕晕乎乎的想着,然后突然间睁大了眼睛,双目清明,毫无半丝睡意。他腾的一下自**坐起,看着正坐在厅里喝茶的朗倏发愣。

他们,昨天晚上,做了?

师羿安倒吸了一口冷气七手八脚的套上衣服,趿拉了双鞋就跑到外屋。朗倏一边翻着报纸头都没有抬的说:“去洗漱吧,粥在保温盒里。”这种淡定,让师羿安不禁怀疑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朗倏感觉到师羿安在看自己,抬起头看着师羿安说:“你还有别的事?”

“没有。”师羿安语气坚定的说完后,进浴室洗漱去了。

整个上午师羿安都在偷偷的观察朗倏,似乎想要从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找出一些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内容,可惜未果。

啊啊啊啊,怎么办,通常在昨天晚上一夜激/情之后,难道今天不应该是感情突飞猛进,两人你侬我侬吗,为什么朗倏这个表现就像剧本拿错了一样。师羿安在心中默默哀嚎了一声,倒在榻上,开始无聊的翻手机,当他打开百度准备搜索网站的时候,突然看到下面有一条历史搜索。上面写着--如何安/慰男人。

师羿安自己肯定是没有搜过这个东西,那么久只有一种可能性了。师羿安抬眼瞟了一眼坐在外面正在和云墨下棋的朗倏,默默的点开了这个链接,静静的看了半晌后,师羿安突然一个打滚从**爬了起来。

“朗倏!!!!”

坐在院子里的朗倏下棋子的手顿了一下,还是稳稳的将棋子放在了下去。

“你先去处理孙少爷的事情,我们等一下继续。”云墨笑着道,然后补充了一句:“不用特地设置结界了,我做了这么久的房灵很有道德的,不该听的东西,我是不会听的。”

朗倏站起来走进房间还带上门,看到师羿安满脸黑线的盘腿坐在**。师羿安对朗倏说:“安慰一个男人的正确方法是被他上,而不是上他!”

师羿安的声音刚落,就听到院子里的云墨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云墨!!”师羿安吼道。

“对不起,我还没来得及屏蔽,马上消失。”

云墨果然说道做到,气息马上就从思危居中消失了。

“我觉得他们一样好用。”

朗倏走过去笑着亲了亲师羿安的额头说:“我们不要纠结这个了,我觉得这两个方法一样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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